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月何时照我还还是什么意思

文 | 王晓龙

那轮明月,依旧高悬在空中,没有白云星辰作伴,略显孤独而幽静。寒风还在呼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吹遍了荒凉的枯草,还有那光秃秃的树株。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那些挥之不去的万千思绪,仍在脑海里萦萦绕绕。

在外漂泊的游子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远方的故乡,“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命运中交错,多少岁月凝聚成这一刻,期待着旧梦重圆……”这首流传已久的《把根留住》,此时又在耳边回响。是啊,一晃就是30多年,当初那个风华正茂、书生意气,带着一腔热血的我,背起行囊,远走他乡,如今也变得华发稀疏,两鬓染霜。而家乡的那些影子,此时,又似零星的火花,不断向外迸发,一时一刻,不敢忘怀。

忘不了,老家前街那棵大槐树,和树下那座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儿女的石碾。忘不了我们天天围坐在树下、石碾旁,听老奶奶讲天上故事的场景。那个时候的我,无忧无虑,下午放学后,就催着母亲快点做饭,唯恐错过了最动人的情节:牛郎织女,嫦娥奔月,孟姜女哭长城,梁祝化茧成蝶……幼稚的我,真的半夜起来,偷偷跑到葡萄架下,听听牛郎织女到底说了些什么,害的母亲也跟着起来,满院子找我。

忘不了,那年秋后,母亲亲手给我缝制了一条天蓝色的新裤子,我立即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和伙伴们一起玩耍,窜山越涧,爬树,捉迷藏,结果把裤子撕了个口子,腿也划破了,伙伴们便在一个土墙上,刮下一些“雨道子土”,给我敷上。到了晚上睡觉,我不敢脱裤子,怕母亲看见了,责备我,结果,还是被她发现了。此时,腿上的伤口又渗出的血已经结痂,腿和裤子黏在一起,母亲一边数落,一边心疼地自言自语:“哎吆,我的孩子啊,你这是怎么弄的?”此时,我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默默地听母亲说话,她用贵得要命、舍不得吃的香油,滴在伤口上,慢慢把裤子给我脱下来,母亲的泪也随着滴在我身上。她连夜又把裤子洗好,晾干,用对颜色的线重新缝补好,我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的,又是什么时候醒的。

忘不了,那个时候,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一顿,不掺地瓜面的水饺,没有什么好馅子,就是把白菜帮剁碎,撒上点盐,攥出水来,切上点葱姜,撒上五香面,把炼油剩下的“油嗞啦”,搅和到里面,那叫一个香啊,儿时的我,觉得吃顿水饺真好,逢年过节真好……

寒风,依旧摇动着饱经沧桑的树木,也吹醒了狂乱的思绪。那棵老槐树已被砍伐,石碾子也被束之高阁,再也无人问津,任凭风吹雨打,冰雪寒霜,它从不说话,默默见证着世间的沧桑巨变。听说,那位老奶奶活到100多岁,无疾而终。前些年,我偶尔回家一趟,总要买点东西,去看看她老人家,每次,她都紧紧握着我的手,颤抖着、仔细端详着。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没能送她最后一程,我总有些淡淡的酸楚。

如今,我们的生活要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可不知为何没有了那时的幸福感,生活中,总有巨大的缺憾,那些欢快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我的父母也已过世十多年之久,我只是在每年清明节和阴历十月初一,回家上上坟。在坟前长跪不起,看到的是被清风吹拂的枯草,无助地左右摇摆着,荒凉的还有无助的我,因为,我再也听不到,严父慈母的教诲;再也吃不到,母亲包的水饺;再也穿不上,母亲缝制的衣服……

从此,故乡成了一个名词,一个回家的借口,皆因,故乡再也回不去,从前再也找不回来。在兹念兹,情何以堪?只有在被冲淡的悠悠时光里,在记忆深处,去寻找那些零散的碎片。

秋枫荐语:王老师的这篇文章,文字隽永,情深意浓。字里行间表达了对家乡的爱恋及感激,以及对当下生活的珍惜。

作者简介:王晓龙,网名,龙的传人,山东肥城人,自由职业者,中共党员。酷爱文学,如饥似渴,爱看书、爱写作,“汶水之滨”特邀作家。很多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上。

人生格言:只要走对了路,就不要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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