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妈陶华碧 老干妈陶华碧价格

看一个故事,品百味人生。

贵州有两个“瓶子”,一个叫茅台,一个叫老干妈。

37岁痛失爱夫的陶华碧,一手顾家一手创业,从摆地摊到被评为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之一,身家财富高达90亿。

不贷款、不上市,、不融资,将中国辣椒酱卖到国外的陶华碧,在创业的道路上有苦又有泪。


1947年,贵州省湄潭县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陶华碧呱呱坠地。

家中有八个孩子,陶华碧排行第八,是最小的那一个。

那个年代,别说送孩子读书写字了,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已经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陶华碧一天学都没上过,一个字也不认识。

然而,这个不识字的姑娘却嫁了个读书人。

1967年,陶华碧20岁,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地质普查员。

小伙子人长得清秀,老实巴交,两人没过多久就结了婚。

婚后,陶华碧尾随着丈夫的脚步走出了山旮沓,辗转在贵阳定居了下来。

不久之后两人有了两个儿子,夫妻生活和和美美。

因为家住在工程队附近,陶华碧常常会去讨一些活儿做。

那儿都是些“男人活”,比如砸石块、搬运泥块之类的,但陶华碧二话不说抡起“八磅锤”就是一顿猛砸,效率一点不比男子差。

久而久之,一家人的生活有了起色,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上天却在此时开了个玩笑。

1984年,丈夫因患上肺病,病情愈演愈烈,丝毫不见好转。

两个儿子正是要用钱的年纪,丈夫的医疗费用更是一笔大开销,可这个小家庭的月收入仅有30元。

绝境之下,陶华碧独自前往广东打工。

广东伙食清淡,云贵川的辣妹子吃不惯,每天靠着自制的辣椒酱度日。

没想到在遥远的将来,就是这么一瓶聊以慰藉乡愁的辣椒酱,改变了陶华碧的命运。

不幸的是,即便在外辛苦打工的陶华碧月月往家里汇钱,丈夫还是因重病不治告别了人世。

回到贵州之后,陶华碧依旧要为一家老少的生计谋划。

那时的她什么都干过,摆过地摊、卖过苦力,九十多斤的瘦小身材背起100斤的黄泥巴一点都不含糊,苦啊累啊都往心里咽。

陶华碧也因此犯下了肩周炎、脊椎病,贵州阴雨连天腰酸骨痛不断,一年下来都离不了膏药。

但挑完一担子下来,薪水只有区区3毛钱。


1989年,陶华碧42岁了。

这一年,她在龙洞堡的道路旁用自己拾来的的砖块起了一间小屋子卖起了素粉,取名“实惠饭店”。

彼时,小店所处的位置并不繁华,好在小店附近有一所学校,常常有学生过来帮衬。

陶华碧对待这些小客人,好像对待亲生的孩子一样。

学生们的衣服破了,她帮忙补上。

学生偶尔一顿两顿地给不起饭钱,她也不催人家要。

陶华碧偶然中发现这群孩子中有一个坏孩子时常逃课,脸上总是挂彩。

陶华碧察觉出异样之后,联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总替这些孩子未来忧心的她便管起了闲事,坏孩子到店里来吃饭她总要唠叨几句。

当然对于这样的孩子来说,大人的训斥早已是家常便饭,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

一个偶然的机会,陶华碧打听到这个孩子家里的条件非常差。

家里的兄弟姐妹成群,父母没钱给他吃饭,也没有心思管教,就这么放养在外。

为了混口饭吃,这个孩子就在学生里佯装起了大佬,四处惹是生非只为跟家境比较好的小弟们混一口饭吃,但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大的坏事。

得知这个孩子的情况之后,陶华碧就对他说:“以后你来我这吃饭,想吃就吃,我不收钱。”

这个孩子也被陶华碧感动了,不再做混账事情,还时常到小店里来帮忙,熟了之后也不害臊,一口一个“干妈”叫。

见这个孩子这么称呼,别的学生们也就跟着叫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龙洞堡街边有一个卖素粉的慷慨老干妈。

其实,陶华碧卖的素粉在口感和制作上和别家店卖的并没有什么大不同,出奇之处在于调料上。

别的小店只有胡椒,味精,酱油等调料,但陶华碧却特制了七八种辣酱。

什么风味腐乳,辣豆瓣干,辣香丁,应有尽有,想要什么都摆在桌上自己加就是了。

一碗平平无奇的凉粉和冷面,霎时间变得滋味十足,大家都好实惠饭店里的这一口调料。

有的学生为了省钱特别精明,他们来到小店里什么也不买,就端着自己米饭,蘸店里面的辣酱吃。

陶华碧知道他们心里打的小算盘,但是也不会驱赶他们。

有一回陶华碧身体不适,因提不起力气便没有制作当日辣酱。

那时的她还不觉得自己做的辣椒酱有多么的神通,觉得少了这几味佐料对生意没有什么影响。

哪知那天到店里去,进门的顾客在听说今日没有辣椒酱供应后,都纷纷拍屁股走了。

然而街上其它的素粉店生意却特别好,这令陶华碧百思不得其解,决心一探究竟。

上门“视察”之后才得知,原来别家的店并没有什么高明的制作手法,而是把她店里的辣椒酱都偷了去。

平日里,面对讨要辣椒酱的客人陶华碧都会有求必应,哪曾想竞争对手混在了客人里,把她店里的辣椒酱攒了起来。


1994年贵阳市修起了环城公路,原本地处偏僻的龙洞堡成了公路的主干道。

过路的货车司机很多,常常来小店里吃饭,陶华碧心疼他们路途奔波便送些辣椒酱给他们带回家去。

陶华碧的辣酱吃过的都说好,加上货车司机走八方,没过多久实惠饭店的辣酱在整个贵州都打响了名号。

还有人为了吃这一口辣酱,专程驱车从市区赶来。

有好心人见状,便建议陶华碧把小店关了,开一个辣椒酱厂得了。

陶华碧一开始舍不得,毕竟被学生们叫了那么久的干妈也有了感情,怕自己这饭店关了穷学生们就没地儿吃饭了。

但后来就连学生们也如此建议,陶华碧也逐渐改变了想法。

1996年8月,爆竹声中,陶华碧的辣椒酱加工厂开工了。

说是工厂,实际上只是村委会的两间房子,陶华碧借了过来。

卖辣椒酱总要有个像样的包装,为此陶华碧找到玻璃厂,她声称自己要定制十几个玻璃瓶。

玻璃厂哪里肯答应呢?

大订单不稀奇,十几个的小订单倒是罕见,开模的成本都回不来,这笔生意不划算。

哪知陶华碧却摆出了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死乞白赖许久,玻璃厂无奈这才准许她捡些没用的瓶子回去。

装好罐之后,陶华碧就用一个小篮子拎着,敲开各个饭店和食堂的大门一家家地推销。

她向别人承诺,辣酱卖不出去,就不收钱,可以随时退回来。

没想到这一招奏效,有味道做保障,辣椒酱的销量出奇地好,短短几天过去,商家纷纷自己寻上门来加倍订货。

这会儿,陶华碧打了个电话给玻璃厂的厂长,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还带有一丝小得意:“我要跟你订一万个玻璃瓶。”

辣椒酱厂的生意红红火火,订单源源不断。

每一瓶辣酱都由工人们亲手剁出来,小厂里的空气弥漫着辣椒呛味儿。

辣椒沫子不经意间就溅到了眼睛里,辣得人泪流两行工人们纷纷诉苦,有点要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陶华碧无可奈何,她也不懂什么用人之道,就走上前亲自剁起了辣椒:“看看,像我这样当苹果切,不就不辣了?”

工人见状,也不再叫苦连天,都卯足了干劲儿。

1998年,老干妈辣椒酱的年产值已突破了5000万元,1999年更是突破了一亿元。

此时,品牌成立也不过两年。

把一间小小辣酱厂做到如此规模,大字不识一个的陶华碧有两个秘籍。

一是保证现金流。

这还要从辣椒酱厂刚刚兴起的时候说起,那时政府很看重陶华碧总想着帮她一把,便提出了给她贴息贷款助她扩建新厂。

陶华碧便领着职工到政府大楼洽谈,没想到政府大楼的电梯门破烂不堪,陶华碧正欲跨步,衣服被门勾住踉跄倒地。

回过神后,陶华碧随即向政府人员摆摆手,说政府也没有什么钱,自己就不添麻烦了,随即打道回府。

于是,这一笔贴息贷款就落空了,此后老干妈也没有向外界借过一分钱。

陶华碧声称,老干妈成立至今,每一分钱都靠工人们手工剁出来,,从原材料采购到销货都是现款现货。

公司的账上没有应收账款也没有应付账款,没有负债,没有贷款,更没有偷漏税等小聪明之举。

那些资本吸血敛财的游戏,陶华碧既不懂,也不屑。

小山村走出来的她并没有大智慧,只是靠着一颗朴素的心,打拼着事业,一分一毫都来得干净。

陶华碧的秘籍之二是“靠亲情管人”。

她从未研修过什么管理学,但员工都尽心尽力,原因就在于陶华碧的真心。

老干妈辣酱厂开业之初地址偏僻,很多员工的食宿都没有保障。

陶华碧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马上实行了包吃包住的员工福利。

对于刚刚起步的小厂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有人劝陶华碧节省这上面的成本,但她怎么也不肯答应。

辣酱厂从最开始的区区两百人,到后来的两千人,对每一个员工,陶华碧都视同亲生子女。

她能够记住六成以上的员工名字,这里面包括了前线剁辣椒的,也包括在茶水间管账的,无论贡献大小,都能得到“老干妈的关怀”。

陶华碧把许多员工的生日记在了心里,每个员工生日的时候都能收到陶华碧送来的礼物,有时陶华碧还会亲自下厨做一碗长寿面。

员工结婚了,她抢着出面当证婚人;有人要出差,她煮上几个鸡蛋让人带着路上吃。

对于离职的员工她也叮嘱,在外面受委屈了可以随时回来。

员工们也从不见外地称呼她为董事长,而是亲切地叫她老干妈。

靠着这两样法宝,老干妈走出了贵阳,闯出了贵州,闻名全国。

到了2005年,老干妈辣椒酱的产值已超过了10亿元。


企业规模日益壮大,对于不识字且年纪渐长的陶华碧来说,很多事情也不再能亲力亲为,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此时,长子李贵山辞去了在地质队的工作,急忙赶回来接替了母亲的辣椒酱厂,成为了总经理。

不久之后,陶华碧便放手让两个儿子打理公司的具体事务。

长子李贵山把握市场,次子李妙行盯着生产线。

两个儿子各持有接近一半的股份,而陶华碧手中的股份只有象征性的1%。

陶华碧日常要做的,不过是签签字、盖盖章,要做大决策时提点几句。

忙活了大半辈子的陶华碧终于有了休憩的事件。

早起听听广播,听听红歌,偶尔追追抗日剧,例行视察车间。

闲来无事了就到街上逛逛,与一般小老太太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李贵山却没有让陶华碧省心。

虽然接管了企业,但李贵山的野心显然不止于小小的辣酱厂。

李贵山拿着老干妈的现金流,顶着老干妈的名号搞起了房地产,结果名堂没搞出来倒是在昆明搞出了几栋烂尾楼,业主欲哭无泪组团申冤。

陶华碧不得已出来撇清关系:“李贵山个人行为,与老干妈无关。”

也是此时,老干妈遭遇了口碑危机,业绩急速下滑。

许多人反映,老干妈的味道变了,不如从前好了。

原来,小儿子李妙行在接手生产之后,为了节省成本就打起了原料的注意,把原本的贵州辣椒替换成了价格便宜了一半的普通辣椒。

利润倒是提升上去了,但口感和口味大打折扣。

陶华碧在得知真相之后,恨铁不成钢,决心重出江湖。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混乱已久的人事,肃清公司内部。

其次便是把原料换回原本的贵州辣椒,重新抓住消费者的胃。

没有老干妈,还有老干爹、老干娘、老干爸,商品经济的春风吹满地,对于消费者而言,老干妈也再不是唯一的选择。

老干妈并没有美味得天上人间的味道,陶华碧也没有办法征服每一个国人的味蕾。

但弥漫在舌尖,久久不散的却是记忆中的味道。

或许有一天,情怀退场,老干妈也会失去滤镜,逐渐式微。

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中国人而言,如今的“老干妈”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海外的大型商超,老干妈成了抢手货,可以卖到折合人民币近百元一瓶。

对于异乡漂泊,难觅一口地道家乡风味的留学生而言,陶华碧更是救人于水火的神奇女侠。

这个说法带有一丝戏笑的意味,但仔细想来,陶华碧却也称得上是个“女侠”。

有人会说:从一穷二白的1996年到产值过亿的1999年,陶华碧的创业史来得太幸运。

但别忘了,如果没有那个孤注一掷南下打工、扛起一百斤担子、绝境逢生仍乐善好施的陶华碧,就没有后来的老干妈。

那个年代的人,身上总有一种小草杂生的韧性。

免责声明:本文章由会员“高龙明”发布如果文章侵权,请联系我们处理,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如因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于本站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