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而不可及的意思 表达对女的可望不可求

(07-03)亲人与故交

尕娘(小姑的意思,青海方言叫法),姓陈,名光菊,父亲的第5个妹妹(还是之前说的,那年代没有计划生育,这种情况很普遍),个子不高却特别漂亮,笑起来很是迷人魅惑,而且很是会打扮。可若发起脾气来,那双直勾勾的大大的眼睛确实能够震慑人心的,反正我是蛮怕她的。

她什么时候来的新疆我是不晓得的,只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应该是98年还是99年的夏天吧?反正那会儿外婆和李腾还在,那天的我正在门口的榆树上摘榆钱还是掏鸟窝(小时后没事干就去爬树玩)?只是对那颗灰色皮肤粗糙的榆树印象深刻了……一个漂亮的阿姨和帅气的叔叔(光平叔叔,父亲的表弟)出现在我的眼里,她走近那颗榆树抬头向我笑嘻嘻的问到:“你就是孟子(木子,说来也怪,很多的亲戚明明知道我叫木子,用方言总能喊出不同的味道来)吧?” 我像只猴子一样拽着树枝下树,然后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俩然后羞涩的点点头,她呢又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我的手里:“你妈妈呢?”然后我看在有奶糖的份上算是比较“大方”的告诉了她吧,忘记当时我说了啥,那会儿母亲跟父亲仿佛在摆地摊赶集“创业”呢吧?然后她又笑着说道:“等你妈回来了,告诉她我来过啦啊!”我又是个一顿点头,也忘记问她姓甚名谁了,不过以当时较为孤僻的性格,再给我俩胆子我也不好意思问的。这时候外婆在门口喊我:“梦(木)呀,那是哪个呀?”这俩年轻人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赶紧跟我道别然后扭身走了。也不奇怪,后来长大点后明白过来了,那时候外婆特别反对母亲和父亲在一起,她一直觉得是父亲拆散了母亲和代冬松,认为他破坏了我们的家庭,所以父亲似乎提前告诉了尕娘我家里有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吧?那天母亲回来后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那俩人是陈叔叔(哈哈,那时候还没有被收买喊爹……)的妹妹和表弟,并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外婆知道,那我当然很听话的了。

那件事发生没多久后外婆带着表弟回了内地,这个神秘的“尕娘”便开始频道的出现在我家了。每次她来我和姐姐都是最开心的了,因为作为亲戚必然不会空手而来,且她十分懂得小孩的心思会给我们买各种饼干,糖果还有各类的零食,很多都是平时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反正我和姐姐很快就被她给“收买”了。她不止一次的看着我然后在家人面前感叹:“木子长的可真像明星(父亲的大儿子)呀!”,或许是真的像吧,搞得当时我都特别想快点见到这个未曾谋面的哥哥了呢!

母亲应该是征询过尕娘的意见并得到同意后为她牵红线找了一个婆家,人是我们村子王姓人家的。王树林,当时我们村子相当富有的人家,他家育养了二三十头牛,常到河坝去牧牛去我家做客,时间久了两家比较熟,也算知根知底了。母亲有意牵红线于他家,因为他家有四个儿子,其中二儿子王永红人长得帅气也十分的劳苦能干,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原本尕娘长得是真的很漂亮,而王永红也是真的蛮帅蛮懂事儿的,俩人确实很般配,俩人看对眼了后进入热恋期并很快结婚,王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姑父。

然而婚后不久婆媳关系变得很僵硬(具体原因我是不知晓的),于是原来感恩戴德的尕娘的婆婆便开始把矛头指向母亲,说她介绍的儿媳这啦那啦的,尕娘也是对母亲的怨词颇多,那段时光尕娘和姑父整日闹离婚。总之搞得母亲就像那个谚语: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把母亲气的呀:“以后再不跟人做媒了!妈滴!搞得两头不是人还……”唉,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故事,却闹成这样的局面,父亲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啊,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后来,总之,他们两家跟我家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了,虽然也走动,可怎么也没有最初的那种亲近感觉了。

2002年正月23日,尕娘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王智超,小名:小布丁。为啥我连日期都能记得如此清楚呢?说起来也是奇了……这小家伙跟我竟然是同月同日,整整差一轮12年!也就是说,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正好也是他过生日,算起来现在也18岁大概高考了准备上大学了吧?

对这个小家伙我记忆颇深的,因为他的诞生使得我们两家关系缓和了许多,尕娘也常带他来我家玩耍,我呢上初中时也常去她开的裁缝店蹭饭,时常逗他。最让我惊奇的是他不到九个月就会自己走路了,这让那时候的我隐隐发觉“人类进化”是有科学根据的,再后来他两岁左右,尕娘逗着他喝啤酒,谁知这家伙既然一发不可收拾,每顿必须有一杯(天车牌辣酱的玻璃杯)啤酒相陪才肯吃饭,不给他还“哇哇”大哭!当时的我都快惊掉了下巴,因为我都还不会喝酒,这个小布丁竟然拿酒下饭!还有就是卖对联(后面再讲)时我和姐姐常在她店铺(当时她在我们镇上开了一家裁缝铺)楼上的家里过夜,夜里没事儿的时候尕娘会去录像厅租光碟给我们看,一块钱一盘吧好像是?对了,当时尕娘家生活条件是很好的,有25英寸的大彩电还有VCD碟片机。她租过一整套的方言版的《猫和老鼠》,然后我们几个坐在电视机前笑的前仰后合的……小布丁应该还不到三岁吧?那么小竟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哈哈大笑,我细细留意过他的表情和神态,那真的是能理解电视中画面内容的一种反馈啊!等我上了高中后也就是2007年前后尕娘一家搬到了沈阳(听过在那边做佛教用品生意),然后再没见过这个小家伙了。

姑父王永红,我对此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因为一件事彻底的否定了我对他在此之前的所有好的印象。那件事我应该一辈子也忘不了吧?因为当时的我真的真的好傻好没自尊……那时候我已经在读初二下学期了吧?因为我记得明星哥当时也在,他就是被父亲从青海接过来并与我一同念初中的。那时我除了常去表叔家蹭饭外当然就是尕娘家了,因为潜意识认为只有这两家算是真正的亲戚嘛。应该是秋天的某一日吧?当时明星哥寄宿在尕娘家,我呢好像每天还是骑车上下学,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去尕娘家蹭饭顺带着看看小布丁,尕娘热情的招待了我(明星哥就住在她家,所以像是自己家一样,毕竟尕娘才是他的亲姑姑,而我则显得不是那么亲了,所以去她家频率很低),端出两碗热乎乎的揪片子然后就下楼忙生意去了。这时姑父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抱着抱着胳膊跟我拉家常,无非就是问我学习怎么样,家里父母在忙啥之类的……可突然他话锋一转对我说道:“木子啊,你看我们家现在加你明星哥已经四口人了……吃饭很困难啊,你呀,以后就不要来了!”真的,这么直接下逐客令的经历我只遇到过这一次,而且当时傻乎乎的我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吃完了那碗饭便匆匆离开了。回到家以后,我把这件事的经过背着父亲(怕父亲难堪)讲给了母亲听,母亲当时并没有先说姑父怎么样而是气呼呼骂我:“你有没有一点出息?为什么当时把筷子一甩走人呢?还把碗里剩下的饭给吃了?丢不丢人?”说的我很是惭愧……的确,当时我已经14岁了,脑子里怎么想的到现在我都没搞懂?或许那一瞬间真的是蒙了……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他家的门,即便是路过尕娘看到召唤我,我也不曾踏入一步。从那以后,原本关系就不怎么好的三家人变得更加僵硬了。

讲到这里不得不又提起前面讲到过2003年我家找人担保在信用社贷款3000元钱的事了,对,没错,不是三万,是三千元钱。那时候贷款需要有人担保信用社的才给放贷,我们家找的担保人不是别人,正是姑父的父母,原本就是一个村子的,再加上我们家也算远嫁的尕娘的亲家。那时候他们家在村子里身份地位信誉方面都蛮高的,怎么说也是养牛大户,还有一片很大的树林地。如果他们家开口愿意帮一把别说3000元就是一万的贷款还是很有把握可以贷出来的,可是他们家没有。原因有二:1,虽然两家结为亲家,可婆媳关系很僵硬,我家也夹在中间被动。2,那时我家很穷,怕贷款时间到未能还清债务连累他家信誉。所以那一年的春季贷款我提 家没有从信用社贷出一分钱……挺屈辱的一段家族历史……虽然如今早已经释怀,可每每回味这事儿还是蛮感慨的。

父亲的亲戚与母亲相比较确实不多,可是论起老乡来却是母亲的湖北老乡的好几倍!这里要讲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那就是湖北人在新疆心不咋地齐,而青海人却是抱团的,这一点比疆内其他省份的人比较起来十分显著。他们认老乡很可能因为喝一场酒就成了能交往一辈子,又或者打听到哪里有青海人便会提上礼品登门拜访,然后相互介绍留下联系方式,用最直接的办法去寻找老乡!这一点其他省份的真的比不了,这里不是地域黑,只是在陈述一个蛮实在的社会现象。

因为青海老乡实在太多了,我就说几个和我家关系最为密切的吧,毕竟别人的人生我是无法全部描述那么完整的。

首先是花圈店的大伯李洪寿(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他也是父亲最为尊重的一个青海老乡,不得不承认青海,甘肃西北部几个省份的人把“尊老”这个优良传统继承的十分到位,新疆除外,因为新疆就是大杂烩,这里的汉族来自疆外的各个省份。

这个大伯那时候年纪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吧?在哈镇的南街经营一个花圈店,每每想到这个大伯我就会联想到电视剧《我这一辈子》里面的张国立饰演的扎花匠,总觉得这个手艺学的人不多而且很容易出现断层,毕竟后来的年轻人(如我们这一代)学习这个并以此为生的怕是不大可能。他是什么时候落户新疆的我是不晓得,因为对他的记忆好像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存在了,没有任何的线索。

大伯的花圈店里有各种各样的物件,那都是我觉得很有趣却从不敢用手去触碰的,并非迷信只是认为那些东西摸过以后对使用它们的人很不尊重。比如在他店里的柜台里有面额超大动辄几百万上亿的彩色天地银行的冥币,还是厚厚的一沓。各种用纸质制作的金表,金条,元宝,甚至还有现代高科技例如纸质的手机,台式电话等等。当然还有更大件的商品,例如用纸和订书针订制的花花绿绿纸质高档别墅,透过别墅的窗户看里还真的应有尽有,什么床呀,桌子椅子沙发呀等等模型都摆放在里面。还有跟真实比例差别不大的纸质电视机模型,甚至还给电视机配个纸质的遥控器!最让我感觉有趣的当然是大伯扎的纸人了,用他的话讲那叫“金童玉女”,这俩纸人也是用硬纸壳做的,金童穿绿衣玉女着红装,只是面目表情十分僵硬不是很好看。严格的说这些商品其实就是机器印刷好然后大伯组装成形的,我可以从外观明显看出现代工艺,而不是电视剧所演的那样的纯手工工艺。不过也不奇怪,随着科技的进步,对联都已经没有人再费时费力的书写直接购买印刷品了,这些祭奠用的商品也渐渐地被世人接受了。当然,大伯的花圈店卖的最多的必然是花圈了,那些花花绿绿的“花”其实就是一张张链接着细铁丝被压缩好的纸或者塑料彩纸或者白纸,需要用的时候从箱子取出把那根铁丝轻轻一抽便会形成一朵绽放形态的“花”了,然后将它们用手绑在用竹条编织的圆形骨架上即可,竹条必然也是从内地的某个商家一同运来的,因为新疆是不生长竹子的。在他的店里,除了前面说的这些外,还有又粗又高写着“祭”字的巨型蜡烛,香炉和大把的香烛,用细绳捆好的一踏踏的印着方块钱的黄颜色的纸钱,甚至还有寿服,灵牌……

起初去他那个店里总有点阴森森的感觉,或许是心理作祟吧,可初中也偶尔去他家蹭饭吃,久了了也就没有那种可怖的感觉了。还别说,这个大伯饭菜做的那叫一个美味,尤其是他们家乡的揪片子,啧啧……味道可以跟父亲做的不相上下了!唉……写到这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因为疫情原因没法回新疆,至今已有一年多没吃过父亲做的揪面片和拉条子了……

花圈店大伯人特别好,说起话来慢吞吞的,就是耳朵有点背,跟他讲话必须扯着嗓子吼,不然他根本听不到。父亲特别的尊重他,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恰巧路过他家时总会跑去跟他聊天喝酒,在青海人眼里,酒文化必须跟《青海花儿》联系在一起的,喝到尽兴时大伯总会半醉半醒的扯开嗓子唱花儿,由他起头父亲跟着也唱开了,大多数是那些在青海人圈儿里比较流行的花儿歌曲,比如我最熟悉的那一段“春季里嘛个到辽着,水仙花儿开,水仙花儿开……”,有时还会自创歌曲(类似于《刘三姐》里面唱山歌),当然在我耳朵里那曲谱和声调永远是换汤不换药的那么一两种,如果细细分析他俩说唱的内容有些怪别扭的,因为一点儿也不押韵!可是父亲跟这个大伯却嗨的不行,完全不顾我们这些观众听觉体验,一唱一和的。常能看到大伯唱歌时用右手放在耳根护着(因为他听觉不好,算是为了扩大耳朵接收声音面积的一种办法吧?)挣红了脸有些喘不过来的感觉,而父亲呢则一边跟着唱一边跟着节奏鼓掌,脸上笑的像个孩子(那时感觉父亲只有跟这个大伯喝酒时的那种开心才是最真的)。偶尔喝到特别特别嗨的时候,花圈店大伯甚至会开始跳几段藏舞(应该是藏舞),半醉半醒朦胧状态,甩胳膊跺脚,很有几分特色呢!

每年春节父亲再忙碌也必去的一家人便是这个大伯家,总感觉父亲跟他有种永远也切不断的某种联系,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仿佛问过父亲原因,他只是让我去理解一个成语“忘年之交”(想到这里,父亲在我我的童年记忆里教过很多成语:唇亡齿寒,丧家之犬,兄弟阋墙这类比较难懂的词汇都是他教会并举例解释含义的)是什么意思就理解了。我想在父亲的眼里,这位青海伯伯既是一位尊敬的长辈又是一位知心的朋友吧!在我们家生活条件最艰难的那几年,对我家也是帮助最多的老乡吧?那时候父亲常常会去他家借钱,当然数额必然不会太大的,总是在几十到几百不等,算是应急时才会去向他开口。好心的大伯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也向来不收利息……

大伯有个儿子叫李秦忠(真名不晓得是不是这个)?反正大家都喊他秦忠,索性我便喊他秦忠大哥。人长得帅气不说,关键是性格特别阳光开朗,这点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是单亲家庭,性格一点也不孤僻或举止怪异,所以每次在街上遇到他都会跟他打声招呼,他呢也总会笑呵呵回应我。每逢春节卖对联时常在他家住宿,总会以大哥哥的身份给我讲各种他经历的趣闻,偶尔在拉货是卖弄一下他的“绝学”:骑三轮车时用俩轮子撑地,后面的一只轮子悬空滑行一段距离。在我上高中前娶了一个从青海来新疆打工的媳妇,关键是那人我还认识,哈哈,那是初二那年在棉花地里跟我们一起认识的大姐姐,他俩竟然走到了一起!再后来,他们小两口在镇上卖羊肉的档口附近二楼租了门面开了一个馒头店,二人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条,生意也十分不错的样子。

直到2018年,也就是前两年这个花圈店大伯一家把花圈店和馒头店盘了回了青海老家,多少有点落叶归根的意思吧(在新疆时大伯已经为自己订制了寿衣,这跟我们村有一位老人未死之前选好了坟地一样的思想吧)?走之前大伯曾来我家道别,想必他也多少有些舍不得他的这位“小兄弟”吧?虽然那天我并没有参与全过程(当时砖厂特别忙),可我清晰的记得父亲做了很多他拿手好菜,并取出了他珍藏了很久的老酒招待了这个大伯。

花圈店大伯走后,父亲去镇里每次都回来的很早,因为好像少了可以喝茶饮酒谈心地方了,好在如今通讯比起十几二十年前要先多了,偶尔他也会背着我们偷偷跟他的这个“老大哥”打电话谈心吧?大概在他们那个年纪的人早已看透了生死离别,况且彼此都还健康的活的挺滋润呢?而我虽然跟这个大伯没那么亲密,却对这些记忆视若珍宝,偶尔会想起他们,想起父亲在他面前喝多了伤心痛哭的样子,他则像个“父亲”一样慢条斯理安慰父亲:“光前呀,路还长,日子会好起来的……”想起初中冬天到他店里那间昏暗窄小却烧的贼暖和的小卧室,他做的那酸酸的却味道极好的揪片子,想起他让我好好学习,给父母脸上争光的话语……

这个大伯还有两个兄弟跟我家,应该说跟父亲关系是很好的,老二叫李洪宝,老三叫李洪金。这两家相对花圈店大伯来讲生活条件是好很多的,其中李洪宝叔叔家好像是搞建筑的吧?类似于包工头之类的,人脉颇广。李洪金叔叔在南街开了一个粮油店,规模蛮大生意也很好。这些年来,他们两家对我家的帮助也是很大的,比如在我家搞养殖资金周转困难时曾向老二借过两万元钱,虽然利息很高(大约是4分的利息),偶尔闲聊是父亲却常提起此事,他说:“一个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有人愿意帮你,就已经是人情的事儿了,与那些金钱利益无关了”,我至今也想不太明白一生把钱财看的最重的父亲竟然也会说出这深奥的道理来,可能这辈子也不能体会当时被帮助时父亲的心情吧?

从小学就得知李洪宝叔叔比较富有,而他呢也真的具有“大款”具备的那些特征,比如面容肥头大耳(此处非贬义),走起路来大肚便便,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头头是道,走哪儿都是开着他的那辆皮卡车。时不时的会到我家跟父亲喝酒宣荒(青海方言:聊天),父亲呢也总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他,毕竟那时候有个有钱的老乡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李洪金叔叔呢跟我家关系只能说一般吧,只有过年时会来我家走动一下,可也给我家帮了不少的忙,比如我家缺少喂牛羊的粗盐或者喂鸡鸭鹅仔的正大饲料时他会赊给我家,或者以低于市场价卖给我家,所以从这点来讲这位叔叔也是十分仗义豪爽的。只是花圈店大伯与这两位叔叔同为亲兄弟却关系很僵硬,至于何故我一个外人讲不清也道不明。可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几家的交情,父亲只能偶尔在陪他们喝酒时左右劝一劝,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说到底,父亲跟他们三家关系都是不错的,可关系最好最尊敬的却依旧是他眼里的那个“老大哥”花圈店的李洪寿大伯。

已经记不得尕杜尕杨尕毛叔叔是什么时候闯进我的记忆的了,只记得他们背起行囊离开我家时我哭的特别伤心,直到现在我依旧很想念他们……

大概是我10岁的时候吧,这三位叔叔像很多的带着“发财梦”的年轻小伙子一样来到了新疆开始寻梦(当时新疆人口少耕地面积大机械化程度还不算太高造成劳动力不足,大量的务工人员涌入这片待开发的处女地,多少有点像卓别林演的那部《淘金者》的情景),因为尕杨叔叔是父亲的表弟?还是堂弟?于是投奔我家来了。对于初来新疆的打工仔来讲,有一个能够提供食宿的老乡那真的“雪中送炭”的帮助。而我家正是这三个年轻人的落脚点,而父母也特别乐意他们三个住在我家,因为他们年轻力壮最关键是特别懂礼貌有眼色,在下班回家后总会主动帮助父母做事情,根本无须吩咐。父母也从不亏待他们,鸡鸭鹅肉从不吝啬的拿出来给他们吃。

这三个叔叔里我最喜欢的还是尕杜叔叔,他长得不高圆头圆脑的却是最壮实的一个,笑起来憨憨甜甜的却特别的真实。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个叔叔……其他俩叔叔对我也是很好的,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明白,可能是尕杜叔叔更随和开朗喜欢逗我玩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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